敖梧放缓了语气:“上一个满月,你动手了,但是没杀我。你用的匕首上有梦魂蝶的毒素,沾了一点在床尾上,我第二天早上看到了。”
杭十七捂住脸,敖梧居然那么早就知道了。想想自己这一个月在他面前做的蠢事,脸皮厚如杭十七,也觉得有些难为情了。
尤其是想起之前敖梧来白塔接应自己那回,现在想来他应该是专门帮自己打掩护来着,结果自己还问他,如果我有一个朋友真是茧兽人之类的话……
“所以我今天为什么没死?”杭十七问。要不是以为自己死定了,他也不会脱马甲脱那么利索,也不会有这么尴尬的乌龙。
敖梧:“下午给你喝的冰玉果汁里掺了解药。”
杭十七:“你怎么不提醒提醒我?我那会儿以为我真的要死了呢!我以为你不知道他们给我下毒,我以为你真的醉了酒,我们这回都要凉了……”
这可冤枉敖梧了,虽然他有心要给杭十七个教训,倒没真狠心到让他在生死之间体会一下:“书锦可以随时可以分享你的听觉和视觉。我只能靠味觉提醒你。我特意吩咐他们把解药做得苦些,掺在果汁里,就怕你尝不出,那么苦的果汁,你就没想到有什么不对?”
“……”杭十七还真没想到,或者说他根本没想。那会儿他害怕得脑子都快不转弯了,哪有功夫去想敖梧给的暗示。
敖梧看着杭十七懵逼的表情,有些好笑:“知道害怕是好事,记住今天的教训,以后便引以为戒。若是再不知轻重地往上冲,我可说过后果了。到时候你就是哭鼻子耍赖,我也不会心软的。”
“我才不会哭鼻子耍赖。”杭十七臊着脸说。
敖梧:“那你是打算乖乖认罚?”
“我当然……是以后不会再乱跑了。不会给你机会的!”杭十七推了敖梧一把,拉开两人中间的距离,嘀咕了句:“之前认识的时候觉得你可正经了,现在怎么这样!”
怎么这样了,还能为什么,当然是动心了。
敖梧没说话,无奈地弯弯唇角,眼里盈出一点浅淡的笑意。他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没心没肺的狗崽崽。
“不对,说起来,今天也是满月,你不应该醉月吗?怎么没事?”杭十七问。
“醉月需要被满月的月光照到,不是只要满月就会醉。”
“可书锦应该不知道醉月还有条件,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?又弄个织梦香出来?那东西肯定也有问题吧?”杭十七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