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的梦再次闪回。
杭十七想起来了,那个白色的蛋壳根本不是蛋壳,是茧!
“茧……茧生人……”杭十七记得意识模糊时,曾听到过这样的说法。
所以那些控制他的人就是茧鼠兽人吗?他是从茧里出生的,茧生人就是他?不,也不止是他,还有那些跟他一起训练过的,没有感情,没有情绪的怪物兽人。
杭十七感觉头又开始痛了,他低着脑袋,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。像是又回到那个密不透风的茧里,不能呼吸。
“为什么没杀?”安晴没有看出杭十七的异样,还在继续说:“我听说那天晚上你明明有机会的。是你违抗了上面的命令,故意放敖梧一马。为什么不杀了他?”
杭十七沉默了一会儿,等待那种窒息感终于过去,才抬起头问安晴:“你认识他们?”
他的声音里带着为不可查的颤抖。是刚刚未消散的余痛,也是因为之前遭受的折磨,被刻在骨头里的恐惧。
“是啊。我就是给你们提供情报的接应人。我以为你是知道的,故意不来找我。怎么,他们原来没告诉你有人接应吗?他们是不相信我?”
不,是我把资料丢了。
杭十七明白了。
他是茧生兽人,是一种被茧鼠制作出来的工具人。先前控制他的那些人就是茧鼠,他们派自己来刺杀敖梧,是因为自己和霜狼长相相似。为了怕自己暴露身份,他们又抹掉了大半自己关于茧鼠和地宫的记忆。
安晴应该是来接应他的。虽然身为霜狼,但是和茧鼠合作。
安晴猜到了自己的身份,又不能确定,所以,接近,试探。终于在月圆之夜确认了自己就是他要等的人。可没想到自己不仅没去找他,连任务也一并放弃了。
这些杭十七都能想明白,他唯一不明白的就是,安晴好好一只霜狼,为什么要背叛族人,帮助外人?想到刚刚安晴和霜语的对话,隐约觉得或许跟他家里,有些关系。
问题是,自己身份暴露了,现在该怎么办?
“你应该不会去找敖梧告发我吧,你告发我也不会承认的。”杭十七有些心虚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