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镜没等到潜入的人,却看见杭十七从帐篷里慌里慌张地地跑了出来。
敖镜心里咯噔一声,他怎么把这茬忘了,老大现在有伴侣了,但是对方好像还不知道他醉月醉得很严重。他别是把人给吓着了吧。
敖镜赶忙出面,拦住杭十七,关心道:“你怎么了?”
杭十七抬起头,没有注意到敖镜奇怪的着装,满脑子都是刚刚敖梧亲他时候的混乱场景,救命稻草一般抓住敖镜的胳膊:“怎么办怎么办,敖梧疯了!”
敖镜这时才看清杭十七的情况,只见他白皙的脸上晕起两团酡红,嘴唇微肿,泛着水光,衣服也有些凌乱,露出一片精致的锁骨。
敖镜别开眼,不敢再看,只能含糊劝道:“别慌,老大应该只是醉了”
“醉了?他今天没喝酒啊?”杭十七瞪着敖镜,一副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的表情。
“不是醉酒,是醉月。我们族中,有一部分人对月光格外敏感,在满月这一天,被月光照射,就容易产生类似醉酒的症状。”敖镜想起杭十七一只流落在外,或许不清楚这方面的知识,给他解释道。
说完又不放心地嘱咐了句:“这事对外是绝对保密的,你知道就好,绝对不要告诉任何人!”
“哦哦!原来这样啊。”杭十七点头保证:“放心,我不会说出去的。”
杭十七心里暗自盘算起来。关于敖梧一晚上的种种不正常,在杭十七这里都有了解释,他原来是醉了啊!杭十七又想起,有些人醉酒后,会忘了那段记忆,说不定敖梧醉月也会,那自己之前暴露身份说过的蠢话,不也就不担心被人发现了?
“那他明天起来,还会记得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?”杭十七满脸希冀地问。
“应该是不记得了。”敖镜想起敖梧每次庆典过后,第二天醒来,都会问自己前一天的情况。
“那可太好了!”杭十七整个人都好了,心也不慌了,脸也不红了,被亲的事情也跟着抛到脑后了。
“什么太好了?”敖镜不解地问,他以为杭十七问那个问题是因为刚刚杭十七被老大占了便宜,那按理说,老大记得今晚的事情,他明天才更好找老大讨公道,结果他竟然希望老大不记得这件事吗?难道杭十七对老大根本没有动心,老大还在单相思?
“没事,他就是说了几句胡话,这会儿已经睡着了。”杭十七半真半假地说。
敖镜一看就知道杭十七撒谎,但老大的感情自己也不好胡乱插手,便装傻没有追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