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
敖梧没有多说,加快了脚步。杭十七在后面磨磨蹭蹭地跟着,突然注意到脚边有一点殷红,像是花瓣落在雪上。但他随即反应过来,那不是花瓣,是敖梧身上的血。

杭十七惊呼:“你受……唔!”

敖梧伸出一只胳膊箍住杭十七的脖子,又用手捂上了他的嘴。

“小伤,无碍。”敖梧面无表情道。

“唔。”杭十七眨眨眼睛,表示知道了。虽然他不太明白敖梧为什么要把伤口藏起来,如果是他的话,身上破一个口子,他也要嚷嚷得满世界都知道,会哭的孩子有奶吃,会撒娇的杭十七有鸡腿,道理就是这么简单。

说起鸡腿,杭十七渐渐感觉到了由衷的饥饿。这里的供餐是一天两顿,一顿在早上,一顿在傍晚。算算时间,他们也该吃晚饭了。

“我鸡腿呢?”杭十七追在敖梧身后问。

敖梧:“等会让厨房烤好给你送来。”

杭十七觉得自己追求变低了,不然为什么听见一个“烤”字,都发自内心地觉得幸福。

呜呜呜,终于能吃到熟食了。没有烤成黑炭的那种。

第12章

敖镜把帐篷收拾的很好,地上的灰没有了,卷轴也码得整整齐齐。敖梧没发现什么异常,当然,他也没心思去观察什么异常了。

敖梧脱掉外衣,露出里面的纱布,已经被血水浸透,伤口和纱布粘连在一起。

他轻啧一声,皱着眉头,废了些力气才把纱布撕下来。

杭十七从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,敖梧撕纱布的时候,额头和手臂上的青筋都复现出来,显然是忍耐到了极致。想想也是,纱布和血肉粘粘,撕开就像是从身上扯掉一块皮肉似的,自然极痛。

再看伤口,敖梧左肋处仿佛是几根并排的刀刃齐齐扎入腰间,深可见骨,周围粗略地用绷带绑住,周围凝结成黑色的血块。

其他地方也有不少抓伤和擦伤,不过都来得没有这一处严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