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言叶气得牙痒, 很想上前凑司湛一顿,还是理智地克制下来。

没错,就算知道是司湛,也无可奈何。不但国家法律上没有关于虐待小动物者的刑拘规定,司湛也全程没有承认过自己的罪行。

告诉司展吗?恐怕司牧白也会一并被连累。

时言叶的脑子一片混乱,司牧白不忍他纠结,上前一把将他揽进怀里:“放心,我在。”

带回了时言叶,将司湛一人留在空旷的房间里。

望着被灯光映照得惨白的天花板,直晃晃地刺入司湛的眼底,却划不开心底的黑暗。

他是司展认养来的司家旁系,高门大户里,就算再怎么低调,也还是会暗藏许多勾心斗角。

司展忙于工作,根本没几分心思关心司湛。司湛知道自己要活下去,要变得优秀,才能得到司展的眼神。

而司展也的确是在他考到全市第一名时,才认识到这个孩子,是个优秀努力,配的上他关注的人 。

可司湛心底那点儿暴虐和隐秘,又该找谁发泄,找谁倾诉。

司牧白又能比他好到哪里去?

从见到司牧白照片的第一眼,他就能认定,司牧白跟他是同一类人。亲情,根本不足以令他平静,压抑心底的暴虐。

唯有爱人,才是那轮皎洁的月光,以莹润温柔的光彩,给人救赎。

可惜,时言叶只有一个。

可惜,司牧白比他更幸运。

当时言叶出现,司湛越发控制不住心底那股暴虐。

林深夜静,谁能想到白天时精英模样的男人,手里流着血,目光冷漠疏离,仿佛没有焦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