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熊说:“你名儿好听?”
“你知道我叫啥不?”
“没兴趣!”
“知道《红楼梦》吗?”
“不知道!”
“没文化太可怕了!”贾宝鱼摇头晃脑,“《红楼梦》里面有个贾宝玉,那叫一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,叔的名字和他就差了一个字……”
大熊笑了:“我知道你叫啥了。”
“叫啥?”
“贾宝驴!”
“放屁!”
贾宝鱼急了,大熊哈哈大笑,那叫一个畅快。
之后,他开始一口一个驴哥,把贾宝鱼气得肝儿颤,又打不过他。
春河县距离辽阳县近1500里路,在郝家憋了这么久,唐枭想散散心,刘凤琴也正有此意,两个人一拍即合,就没选择坐火车。
事实上,因为唐枭还在被通缉,刘凤琴怕坐火车不安全。
哪怕他改了名字,脸上多了道疤,又留长了头发,蓄起了胡须,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还是小心一些的好。
一路有惊无险,边打听边走,六天后的傍晚,终于到了辽阳县上麦村。
刘凤琴挑着窗帘,热泪盈眶。
马车一进村,就有个老太太打招呼:“是凤琴吗?”
“五婶儿?”刘凤琴连忙让贾宝鱼停车,随后撩开门帘下了马车。
唐枭戴了顶捡来的草帽,往下压着,遮挡住了半张脸,远远看着就像个长着大胡子的稻草人。
“呀!?真是凤琴?”老太太放下手里的笸箩,小脚好顿倒腾,两个人抱在了一起。
“五婶儿,您老还这么硬实,真好!”
也不知道是什么亲戚,看样子还挺亲,农村就是这样,家家户户守着一亩三分地很少外出,十里八乡只要往上倒几代,都是亲戚。
两个女人聊得热火朝天。
唐枭和大熊下了马,赶了这么多天的路,一开始还满眼风景,渐渐就疲惫起来,路不好走,屁股都磨出了茧子。
贾宝鱼跑到车后撒尿,唐枭听她们说到了高力士,老太太还掉了眼泪。
“回来好,哪儿都不如自己家好……”老太太似乎欲言又止。
刘凤琴听出来了,问:“五婶儿,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