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房门关上后,佝偻的老人沉着声开口:“公子,这几日城中会有大变动,你一定要小心躲着,官家下了死命令,必须要找到你。”
上官璟一点也不意外,如果官家不找出一个人来给谢家交代。
谢家一口咬定是太子,就算有官家给太子做证也无济于事。
毕竟官家与太子是父子。
只会认为是在包庇太子。
官家最是注重名声,不可能会一直包庇太子,所以只能找出那个真正冒充太子的人来给谢家一个交代。
“我会小心行事,倒是父亲那边可有来消息?”上官璟低声问道。
老人说:“主子这段时间并没有在陇西,在岭南。”
“在岭南?”上官璟这才想起来,年前的时候父亲与他说会前往岭南一带做一笔生意,只是具体什么生意他不清楚:“我想起来了,父亲说过。”
“不过汴京中的事情主子一定是知道了。”老人说道:“公子,属下倒是觉得待这段时间过了就离开汴京,宸妃娘娘那里,就不要冒险了。”
上官璟沉默。
老人又道:“虽说主子让公子你在汴京是为了宸妃娘娘好办事,但现在情况已经对你对上官家都不利,还是安危要紧。”
“我知道了,陈伯。”上官璟说道。
“公子,为了安全起见,这段时间你就在密室中吧,属下每日给你送吃食,待汴京风平浪静后,你再出来,由属下送你出城。”陈伯关切道。
上官璟点了点头,想到宸妃这个时候还想让她对付谢容瑛,说:“这次我听你的。”
陈伯听完欣慰不已,说:“那属下这就去密室中安排一下,省的公子住的不舒坦。”
——
十二月中旬,冬雨密乱,寒气针尖似的刺骨,汴京城中禁军把守,巡视,以及搜寻,一旦有可疑之人都会被带往开封府。
只是连续三四日,都没有找到秦珺异与上官璟的下落。
过了第三日,仁德帝已经有些不快。
尽管朝堂之上并没有人提起谢敬女儿被太子行凶的事情,但仁德帝知道这些朝臣纷纷都在私下议论此事。
只是碍于仁德帝答应了谢敬要给谢家一个交代。
不过三日已经过去。
仁德帝迟迟没有提谢容瑛在开封府被太子行凶一事,他知道,满朝文武都在等着他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