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为何上官宴的儿女能混迹在汴京,官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?”
“这其中的缘由小侯爷就不好奇?”
谢容瑛说话间,盯着秦珺异的眼神带着几丝意味深长:“明明都是直接可以解决的麻烦,官家为何要留下上官家?难不成当真是官家对上官家有怜悯之心?”
秦珺异的面容越发的凝重,想到这背后的事情并非与他想象的那么简单,眼中有了几丝不确定的情绪。
他知道一旦掺和到了其中,就再无回头之路。
要是仁德帝与上官宴之间,当真是因为宸妃这根纽带才出现了如今这样的局面。
那这个宸妃当真是不简单。
“小侯爷,若是上官宴之前的所有都是在为宸妃的儿子铺路,上官璟定然也是知情的。”谢容瑛又开始从上官瑶这里细说:“上官瑶能甘愿为平妻嫁到勇毅侯府,难道当真是非小侯爷不可?还是说勇毅侯府有上官瑶想要的。”
“比如小侯爷父亲手中的兵权。”谢容瑛点到为止。
果然,秦珺异的脸色越发的阴沉起来。
“如今说这些都是为时尚早,小侯爷还是想想该如何把上官璟从魏王手中解救出来吧。”谢容瑛说话间打了一个哈欠。
这是要赶人了。
秦珺异见状,脸色缓和了许多,说:“容瑛,以后我想多来东苑坐坐,还希望你不要嫌弃。”
“小侯爷说笑了。”谢容瑛嘴角漾着笑,眸底却有着几丝凉意。
秦珺异起身,颔首一笑:“你好好休息。”
谢容瑛坐直身子,颔首点头。
待秦珺异离开后,落瑾又重新走了进来,对于谢容瑛刚刚所说的那些话,好似在意料之中,又好像在意料之外。
“少夫人。”落瑾福身行礼。
谢容瑛又重新靠在了凭几上,说:“你都听到了?”
落瑾点头:“听到了。”
“很好,就回去与你主子说,戏台搭上了,该看他的了。”谢容瑛淡漠的说着。
落瑾的视线在谢容瑛的侧颜上停留片刻,这少夫人好似什么事情都有分寸,虽不能说掌控全部,却也知道还给自己留了几分余地。
“奴婢会告诉主子的,打扰少夫人了,奴婢告辞。”落瑾福身行礼后退出房中。
谢容瑛抬眼,看着落瑾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处,眸底泛起明明灭灭的暗芒。
她又怎会没有看出,魏王与她交好,不过是想要她先探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