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阳握紧佩剑,目光锁定洞口那两个来回踱步的守卫,看其步伐,应当是用刀好手。
景阳有点后悔了,可惜没带弓弩,要不然就能射杀然后瓮中捉鳖了。
他打了个手势,身后的士兵立刻屏住呼吸,靴底踩着青草,像猎豹般悄无声息地靠近。
借着夜色的掩护,三人快速摸进。
“砰!”
景阳三人突然跃起,一剑枭首,景阳独斗一人,另外两个精锐逼向另一人。
他们的配合太过天衣无缝,那两人根本来不及反应,虽然极力闪避,但是景阳三人追锋而上,不给丝毫机会。
两人脑袋一歪,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。
三人赶紧将尸身接住,不至于发出闷哼。
看其穿着应当不是仓吏。
景阳随即挥手,其余将士“簌簌”涌来,兵甲碰撞声,整齐而悦耳。
洞内之人却并未反应过来。
洞口的动静没惊动里面的人,景阳率先冲进去,火光瞬间照亮了山洞。
里面躺着约莫有十来个短身劲装手持利刃的贼人,还有数十个平民装束的百姓,应当正是失踪的仓吏!
“谁!”贼人此时才反应过来。
“抓活的!”
“你们什么人?!”一个满脸刀疤的汉子猛地站起来,手里的大刀劈向景阳,刀刃带着风声,险些擦过他的肩头。
景阳侧身躲开,佩剑直刺过去,正中他的肩膀。
洞口两派人则是斗作一团,洞内其余几十人全都蜷缩在洞壁附近。
景阳兵力占优,完全是压倒性的优势。
“噗嗤”一声,鲜血喷溅在篝火里,火星“噼啪”炸开。
刀疤脸惨叫一声,手里的刀掉在地上,其余贼人也纷纷中刀。
这些杀匹,留活口算是留活口,但是断手断脚完全没在客气的。
山洞里顿时响起金属碰撞的脆响,兵器相撞的火花在黑暗中不断闪烁。
里边有个身着官服的汉子,想要趁乱离开。
一个贼人看到,举刀就朝他砍去,景阳眼疾手快,剑刃接下,同时正中那贼人的手腕,那人痛得嗷嗷直叫,刀也掉在了地上。
“将他们全都拿下!”景阳大喊一声,士兵们立刻分出几人,优先绑缚没有行动能力的贼子,剩下的人继续与贼人缠斗,伤一个抓一个。
不多时,就剩下疤脸男子独木难支!
刀疤脸见势不妙,想往崖后跑,刚到洞口就被埋伏的士兵拦住。
“想跑?”景阳一刀劈在他的腿上,刀疤脸“扑通”跪倒在地,膝盖磕在碎石上,疼得满头大汗,被士兵们按在地上绑了个结实,绳子勒得他手腕发紫。
山洞里就只剩下贼人的哀嚎和士兵的呵斥声,篝火渐渐弱下去,只剩下一堆通红的炭火。
“原武县河阳仓仓使华与?”景阳喘了口气,走到那个想要逃跑的仓吏面前。
那个年长的仓吏瘫软跪下,膝盖在碎石上磨出两道血痕,好像浑身一点力气尽失。
“好在这次没找错!”景阳松了一口气,心情不错。
“将他们全都绑了”洞内几十人沉默不语,完全没有抵抗的心思。
“将军,这里竟然有如此多粮食!”前去绑人的兵士发现后边竟然还有一个巨大的腔室,装满了粮食。
景阳闻言,心中一震,快步朝着兵士所说的腔室走去。
刚拐过洞口的拐角,眼前的景象便让他瞳孔骤缩——昏暗的光线下,满满一个巨大的洞仓鼓鼓囊囊的粮袋堆叠如山,洞口处些许袋口露出的米粒洁白饱满,散发着淡淡的谷物清香,与山洞外的潮湿腐臭截然不同。
他伸手摸了摸粮袋,指尖触到粗糙的麻布,用力一按,粮袋紧实得几乎纹丝不动。
“这些粮食……”景阳转头看向被押跪在地上的华与,声音带着几分冷意。
“河阳仓失窃的粮食,是不是就是这些?”
华与浑身一颤,低头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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