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把自己忙进医院了？”

去医院这事，沈丛玉一听到字眼就警惕起来。

她问他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
蒋西霖侧身，跟她对视，听不出语气地说：“有人看见你了。”

沈丛玉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，她不敢在这时候躲闪蒋西霖的视线，硬着头皮说：“你还有朋友认识我？”

蒋西霖没说是谁。

“你去看了什么？”

他的声线挺平和的，沈丛玉也没有看出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，可是她还是莫名感应到他似乎知道了什么。

沈丛玉在隐瞒和实话实说之间犹豫了片刻。

最后把实情说了。

反正是误会一场，结果是最重要的。

说完，沈丛玉谨慎地问：“你哪个朋友看到了我？不会多想吧？”

既然会跟蒋西霖说，那说明那个人知道她跟蒋西霖认识。

“是误会，怎么多想？”

蒋西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摩挲了下，他的手指太漂亮，沈丛玉不由自主地跟着瞥了一眼，很快收回视线。

他没错过她的小动作，“所以前几天晚上你去清吧找人，是去找我？怎么没动静又走了。”

那晚碰到齐鸣打发女伴的事，沈丛玉不会跟蒋西霖一五一十地描述。

她抿了下唇，“我那天，没想好，脑子里有点乱，到了那觉得找不找你都一样。”

“什么都一样？”

“结果，”沈丛玉还沉浸在当时的想法中，继续，“所以我就不想当着你那些朋友的面找你，正好你当时也不在。我就直接走了。”

蒋西霖薄薄的眼皮半耷着，目光投在沈丛玉的脸上。

这个角度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沉闷深邃，还有几分难以琢磨的意思。

沈丛玉没多想。

谁让他看她时总是居高临下，看人不就是这样复杂起来。

蒋西霖冷不丁笑了声，很短促，显得冷冷淡淡的。

“挺有自知之明。”

听到这句话，沈丛玉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