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源自上一个纪元的古老帝君，其意志如同万古不化的玄冰，带着一种洞穿一切本质的绝对自信，回响在每一个存在的真灵深处。

“哦？是吗？”

李善的语气平淡得就像是在和隔壁邻居唠家常，他抬起眼皮，懒洋洋地看了一眼那轮依旧悬浮在远处，散发着无尽光与热的混沌烈阳。

“阁下这排场倒是搞得挺大，又是光，又是影，又是帝皇，又是金乌的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戏班子来混沌里唱大戏了。”

“既然你这么厉害，这么有本事，那就别光在外面站着说话不腰疼啊。”

李善伸手指了指自己脚下那片看似平平无奇的灰白雾气，做出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，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灿烂：

“来，我这阵法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。你若真有本事，就进来闯一闯，让我开开眼，见识见识上个纪元的‘民风’到底有多淳朴。”

“若是没那个本事，就安安静静地找个角落待着，别在这里打扰我和盘老二叙旧。如此简单的事情，翻来覆去地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呢？你，不嫌累吗？”

这一番话，依旧是那么的，李善！

充满了对一切强权的藐视，对一切威严的挑衅！

此言一出，那混沌帝君周围的金色神光猛地一滞，显然是没料到这个在他眼中如同蝼蚁般的“变数”，竟敢如此与他说话。

而另一边，刚刚还处在暴怒边缘的“盘古第二世”，那庞大的意志体在听到李善的话后，忽然间平息了下来。

他那由混沌气流构成的模糊面孔上，竟仿佛露出了一丝计谋得逞的“笑容”。

机会！

这简直是天赐良机！

这个该死的混沌先民，高傲自大，目空一切！而李善这个滚刀肉，更是天不怕地不怕，最擅长激怒别人！

让他们两个先斗起来，自己正好可以坐山观虎斗！

“哈哈……哈哈哈哈……”

“盘古第二世”的意志波动中，充满了幸灾乐祸与刻意的怂恿，他对着那轮混沌烈阳大声说道：

“你这混沌先民，不必在他面前如此大言不惭！吾知晓你们的根底，也知道你们为何会像丧家之犬一样，从上一个纪元苟延残喘至今！”

他仿佛要揭开一个惊天的秘密，声音变得无比宏大：

“上一个混沌纪元之所以会彻底崩灭，不就是因为‘命运’与‘因果’这两种至高的法则力量出现了问题，导致了整个纪元的秩序失衡，最终走向终结吗？！”

话音未落，他那庞大的意志猛然指向了气定神闲的李善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恶意！

“而他！这个来自另一个宇宙的变数，他的身上，就纠缠着那令你们整个族群都为之忌惮的命运与因果之力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