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他坐了龙椅,占了名分大义。裴家军还没到正式扬旗立名的时候。曾叔祖母她们都在渤海郡里,我不便和天子撕破脸,一直周旋敷衍。”
“天子要守孝三年,到明年出了孝期,他便会迎娶张氏女做皇后。说不定,心里还打着日后让我做贵妃的念头。”
“所以,我们的亲事要等一等。便是定亲立婚约,也得等个合适的时机。”
“时砚,委屈你了。”
最后一句,话语温柔。
时砚大胆地伸手,紧紧将裴青禾的手握在掌心:“我不委屈。只要你心里有我,愿意让我一直待在你身边,就足够了。”
他确实有心计。
当年他义无反顾,在她最软弱脆弱的时候到她身边,就是下了全部赌注。他也赌赢了。
不管后来者有多优秀出众,裴青禾都未动摇过。
时砚平日并不是黏黏糊糊的人,趁着酒醉之际,才袒露心扉。裴青禾心尖微热,手下略一用力,时砚的脸孔靠近。
她凑过去,吻住他。
时砚贪婪地回吻。
良久。
裴青禾耳后发热,脸上也一片热意,声音有些低哑:“你醉酒了,早些睡。我也回去了。”
时砚嗯一声,没有起身。他也是二十岁的男人了,整日过清心寡欲的日子。偶尔沾些肉沫,便情动难以自制。
裴青禾瞄他一眼,咬着嘴唇笑了笑,起身离去。
董大郎董二郎兄弟两个,在门外站了片刻才进来。
时砚情热稍稍平息,冲他们两个摆摆手:“我自己睡,你们不用伺候了。”
兄弟两个应一声,出去后,对视一笑。
自家主子,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。
……
裴青禾心里的燥热,被微凉的夜风吹着,慢慢平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