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裴青禾,也忍不住侧目:“你怎么连翟三郎郑小英也认识?他们都才来不久,你应该没见过他们吧!”
时砚笑道:“裴家村里的动静,都有杨山给我送口信。新来的我虽没见过,大致也能猜出来对方是谁。”
连翟三郎郑小英都知道,像孟六公子领着五百军汉来了又走的事,自然更瞒不过他。
老实憨厚的泥瓦匠杨山,呵呵一笑。
裴青禾好气又好笑,白了时砚一眼:“就你心眼最多。”
时砚眼也不眨地收了夸赞:“我不能习武,不会骑射,只能在这些小道多下功夫了。”
裴青禾笑道:“这可不是小道。你过目不忘,知人善用,擅长和不同的人打交道。这都是你的能耐。”
时砚一脸动容:“原来我在六姑娘眼里,还算个有用之人。”
裴青禾莞尔一笑:“何止有用,是当世大才。有你相助,我如虎添翼。”
说笑间,已排到了早饭。
原本掌厨房的是方氏。分家后,就由卞舒兰接手了厨房。每日要做几千人的伙食,不是易事。厨房里的几十个人,每日四更就要起,忙碌到天亮。
今日早饭是热粥咸菜和杂面馒头。
时砚端着碗拿着馒头,蹲在裴青禾身边,吃得唏哩呼噜十分香甜。吃完后,才正色道:“有件事我还没和你说。祖父和我断绝关系,以后,裴家也不会再送粮食来。得花银子买粮了。”
之前时家在裴家村下重注,慷慨送粮。裴青禾在短短两年内招纳几千流民,养一千多精兵,至少有一半都是时家功劳。
眼下,时老太爷连宝贝孙子都撵出家门了,自然也没粮可送。
裴青禾昨晚就有心理准备,闻言半点不慌:“我剿山匪存了不少家底,都在库房里,你今日去盘点账册清理库房,看看还够买多少粮食回来。”
时砚点头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