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朱家强一听,突然发出杀猪般的尖叫:“床也拿出去烧了?”

林文燕看他反应那么大,瞪他骂道:“你是不是嫌我活太久了想把我吓死?当初你不也叫把床烧了吗?现在烧了你还不高兴了?”

那床放在那里也是放在那里,又没有敢进去睡,烧了好,烧了小儿子能安息。

“当初是当初,现在是现在!”当初他是确认过他们,他们说不烧,他才把钱藏到床脚里去的。

现在搬出去烧,嗷呼,他的钱!

朱家强把自行车一扔,拔腿就转向跑向屋后。

屋后的空地上,床啊,棉被啊,衣服啊,都烧成灰了。

唐如宝和朱清海站在旁边,神情凄哀地看着一堆灰烬。

朱家强跑过来时,哪还有床,床都成灰了。

“完了完了……”床没了,他的钱也没了。

天塌了。

他也塌了。

整个人无力地一屁股软瘫瘫地坐在地上。

一脸哀伤、肉疼、痛苦地看着那堆火烟……

朱清海怪异地看他:“你弟死的时候你也没这副表情,现在不过烧些东西给他,你那么伤心做什么?”

“我……”朱家强想说,他们烧了他的钱。

可是想到昨晚他骗了他们,说只存了八千块钱,要是被他们知道,他不只存了八千块钱,而且这些钱还偷偷藏在床脚,现在被他们烧了,他们会不会拿刀砍死他?

肯定会的!

朱家强心心疼到眼泪都流了,他抬起头,痛苦地看着朱清海,“爸,你怎么突然要把床烧了呢?烧之前你也不跟我说一声……”

“我给你弟烧东西也要向你汇报?你跟郑亚英鬼混的时候也没跟我说一声啊。”朱清海哼了哼,抬脚离去。

唐如宝看朱家强这样,没心没肺地生出一丝幸灾乐祸的愉悦感。

看他不敢说出钱被烧的憋屈感,她就想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