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修远离开锦城后果然没多久便重新回归朝堂。
这三年,他已经官拜正三品。
何修远坐在书案前,捏着笔,忽然怔住。
仿佛有什么东西消失了。
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。
下一瞬,两只长相一模一样的小童跑进来,一人抱着他一条大腿。
一张嘴,便泣不成声。
“何爹爹,花花没了……”
啪嗒,手中的毛笔掉落到纸上,污渍了一片字迹,最后又滚落到桌下。
他早已知道自己的女儿没了。
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,还是会控制不住伤心?
是惋惜,还是又将她当做春花的延续?
何修远失神地扶着桌案,双目投向北方。
她说此去雪域,归期不定。
其实没有归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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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箬感觉脑袋里又胀又沉。
她想要睁眼,却发现眼皮重如千斤。
她好似躺在柔软又舒适的巢穴里,有什么温和的东西将她包裹。
她没有身体,没有躯壳,只有一抹意识在飘荡。
无拘无束,自由自在。
其实扶箬感觉的没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