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姐咽了口唾沫：“那天我去齐北庭家送文件，听到他跟人打电话，说老爷子的死是‘那边’的人指使他动手的。”

“那边的人是谁？”裴枝桠追问。

“我不知道，但听他的语气，好像是个很厉害的角色，连齐北庭都要忌惮三分。”

李姐看着齐郁礼，“只要你们答应给我证人保护，我就把仓库的位置说出来。”

齐郁礼沉默片刻：“可以。但你要是敢撒谎，后果自负。”

李姐立刻报了个地址，是码头西侧的一个废弃冷库。

裴枝桠当即安排人过去搜查，又让人把李姐和夏青带去安全屋看管。

仓库里终于清静下来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。

陆淮撑着椅子站起来：“老爷子的死另有其人？这齐北庭背后还有人？”

“可能性很大。”齐郁礼看了眼手表，“已经天亮了，先回公司。”

回去的路上，裴枝桠一直在翻查齐氏集团的合作名单：“能让齐北庭忌惮的，要么是商界对手，要么是……有背景的人物。”

“商界对手里，跟齐氏有仇的只有林氏集团的林董。”

陆淮接话，“但林董去年就中风了，不可能掺和这些事。”

齐郁礼靠在椅背上，闭目养神：“未必是商界的。”

“齐北庭这些年在外面得罪的人不少，说不定跟灰色地带的人有勾结。”

裴枝桠指尖顿了顿：“你的意思是……他跟那些地下势力有来往？”

“不然他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越狱，还能调动这么多黑衣人？”

齐郁礼睁开眼，“看守所的内鬼，恐怕也跟这股势力有关。”

车子刚到齐氏大厦楼下，裴枝桠的手机就响了，是去冷库搜查的人。

“裴助理，找到东西了！有几本账簿和一份海外账户清单，但……没找到齐北庭的踪迹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裴枝桠挂了电话，“账簿找到了，能追回不少资产，但齐北庭还是跑了。”

“跑不远。”齐郁礼推开车门，“让警方发布通缉令，另外，查一下近三个月所有离境航班的乘客名单，他肯定想出国。”

进了公司，员工们看到齐郁礼胳膊上的绷带都很惊讶，但没人敢多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