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还有人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仓库的后门突然冲进来数十个黑衣人,手里的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光芒。
裴枝桠摸到角落的消防斧,劈向锁住孟砚之的铁链,铁锈混着血珠溅在她脸上。
“小心!”孟砚之猛地拽着她侧身翻滚,一柄飞刀擦着她肩膀扎进地面。
齐郁礼的西装被划开几道口子,却始终将蒋临南压制在身下,拳头如雨点般砸向那张扭曲的脸:“当年买凶杀人的是你!篡改行车记录仪的也是你!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蒋临南满嘴是血仍在狂笑,“齐郁礼,你以为扳倒我就能高枕无忧?”
“裴家那点遗产,不过是我设的诱饵!”他突然摸出藏在内袋的遥控器,“既然鱼都上钩了,那就同归于尽。”
“轰!”
仓库顶部的炸药轰然炸响,裴枝桠被气浪掀翻在地,剧烈的耳鸣声中,她听见孟砚之绝望的嘶吼:“小桠!”
有温热的液体溅在脸上,她艰难睁眼,正看见孟砚之血肉模糊的后背,他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住了坠落的钢梁。
“孟砚之!”裴枝桠的哭喊淹没在爆炸声里。
齐郁礼发了疯似的冲过来,徒手搬开压在孟砚之身上的钢筋,指节被割得鲜血淋漓。
蒋临南趁机爬起来想逃,却被突然破墙而入的特警队伍团团围住。
为首的警察亮出证件,说:“蒋临南,速速投降,你已经被包围了!”
“齐郁礼……”
蒋临南被按倒在地仍在狞笑,“就算我进去了,你们也救不了他!那钢梁上可是涂了剧毒……”
齐郁礼的瞳孔猛地收缩,低头看向孟砚之发黑的伤口,此刻他终于明白,为什么蒋临南敢如此有恃无恐。
“快叫救护车!”
裴枝桠颤抖着解开衬衫,撕下布条缠住孟砚之的伤口,泪水砸在他毫无血色的脸上,“孟砚之,你醒醒……”
孟砚之艰难地睁开眼,嘴角溢出黑血,却仍努力扯出微笑:“小桠……别恨我爸……他也是被蒋临南威胁……”
齐郁礼抱起孟砚之冲向门外,裴枝桠踉跄着跟在后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