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的时候,哪里知道这孩子夜里被尿憋醒,趁着爷爷奶奶守岁累着睡得沉,他一个人抹黑一个人偷偷摸摸爬起来,身上只穿着衬衣跑回西堂屋。
结果看着是叔叔给自己开门后,整个小孩不好了。
“呜呜呜,娘一个睡觉害怕让叔叔陪都不叫我。我要跟着娘睡,我再也不离开娘了......”
做了很长一段时间和尚的牛玉柱,不得已使出绝招。
那就是等孩子睡着,连着被子给打扮送到东堂屋去。
当然,这是后话。
不说牛章河家,今年只要在温无言家帮着盖房,又参加烧炭,谁家在年底不是欢喜地杀鸡杀鸭又割肉的。
再不济的家里户也是肥肉炖白菜,秋天囤的干菜泡开和肉一起烧,菜上是一层厚厚的油花,看着就馋人。
在蒸上一锅白花花的大米饭,说上一句“管够”,家里的孩子喊叫的气浪声能把屋顶给揭翻。
与全村的热热闹闹相对比,只有两户过得很没滋没味。
一户是李老二,当日为了躲懒不和村里人一起烧炭,后来见大伙都分钱后,他再想参加,却被村长告知只能等明年入冬。
现在看着菜里一点油水都没有,逮着自己婆娘就骂,怨她没本事挣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