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向水精打了一个净水诀,虽然它还没说跟着她,但是总归是挂在她身上,又是水之精魄,以后能用得上的地方还多着,她不介意给它一些生气和辅助。
自己人,她素来不会吝啬。
水精没想到阆九川会如此大方,虽然怔愣了一瞬,但水体的秽气除去,还是令它欢喜,便道:“湖底之下有一座水牢,就在那湖心亭之下。”
乔杨扑了过来,盯着阆九川的腰间,急声问:“那你看到我家窈窈了吗?”
为什么骨铃会说话,他都没问这种废话,道家出身的大师,如仙人一样,有些厉害的法器怎么了?
他此举,有点失礼,却也在理解当中,毕竟是为了宝贝女儿。
水精飘了出来,在半空中浮着,如一个大水泡,澄亮剔透,道:“那没有,那水牢有阵法,我也没进去。还有,这湖底,有好多尸骨,哎呀,脏死了。”
众人一寒。
阆九川看向墨绿色的湖渊,它如此平静,却就像是一只正在沉睡的凶兽,只等有猎物掉落,再张开巨口,露出阴毒的獠牙。
阿飘皱纹道:“底下有尸骨,那这湖的阴怨煞气应该很浓才对,可这……”
他是真鬼,感觉这湖面的阴煞气估计都没他全然放开那么浓呢,更不说这还是一片湖,水就本阴冷,如今底下还有尸骨,按理应该阴煞很重才是。
但是没有。
阆九川淡淡地道:“如果这里阴怨很重,估计早就被僧道发现了,所以应该是特意布了阵法之类的去压制。”
那么问题来了,这水牢都是做什么用的,又是谁在这大费周章布了阵掩人耳目?
那些尸骨,是任家人的吗?
嘭。
一声落水巨响。
阆九川和阿飘他们看了过去,却见不知何时,乔杨跳下湖里去了,凭着他沉重敦实的身形砸出一个巨大的水花。
阆九川有点呆滞:“他脑子是不是不太清醒?”
阿飘淡淡地说道:“可能平时吃的油都倒灌到脑子里去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