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宫七他们正在从家查证?走,我们也过去看看。”阆九川起身。
阿飘:“……”
宫七此时和沈青河从宗祠内的暗门入了暗室,眉头皱起,干干净净的,若不是此处有阴气残留,他都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暗室了。
光是这样干净的暗室,找不出什么来,因为像这样的暗室密道,满乌京里,估计能找出十个以上,端看都通向何处了。
宫七看着地上那个蒲团,鬼使神差地走过去,盘腿坐下,微微闭眼,双手结了一个印诀。
沈青河看了一眼,便挪开了,锐利的眸子打量着这个暗室,这敲一下那敲一下,都没看出什么来。
从家布局,很是谨慎。
什么都找不出来的话,这案子就难结了。
一想到以后要写结案折子,他就头大。
暗室安静得仿佛一根针掉落都能听见。
忽听一阵喘息声传来,沈青河看去,见宫七大汗淋漓的,脸色苍白,像是入了魔障似的,浑身颤抖,连忙走过去。
“不要动他。”
熟悉的嗓音忽地从身后响起。
沈青河一喜,转过身,果然看到阆九川站在他身后,道:“九娘你怎么会来?”
“听闻从家事,便过来找点东西。”阆九川快步来到宫七跟前,蹲了下来,看他面露痛苦,手拿下要腰间的帝钟,意念一动。
噹。
深沉浑厚的钟声如跨越千年,涌入宫七的脑海,令他神思一震,从那血色暗晦的画面中走出,眼皮一抖,睁开眼来。
入目,是一张冷白的小脸,宫七一张口,眼泪就先滚了下来,声音沉哑,道:“我看见了,那人死时的一幕,他被他爹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