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她竟还和薛师认识?
她到底还藏了多少事?
崔氏有些无措和渺茫,随着阆九川认识的人越多,她就越是觉得这孩子离她极远,且半点也不了解。
事到如今,她也不得不承认,她对阆九川,确实一无所知。
侯府的冬暖阁,位于府中东北角的湖畔,可赏湖景园景,乃是开平侯府秋冬宴客的好去处。
阆九川他们到达时,早已有领了主子指令的下仆把暖阁打开,张罗好了一切,一走进便暖意扑来,屋内还插了新鲜的粉白腊梅,暖意烘得腊梅盛放,梅香扑鼻,泌人心扉。
阆采勐亲自烹茶,先奉给薛师和欧洛中,二人虽心急,但见他如此殷勤,又是穿着素服,想到阆家新孝在守,此子便是要科举,只怕也得等出孝,便随口问了他一些学问。
阆采勐喜不自禁,正襟危坐地回话,在得了几句指点后,看薛师他们默契地端茶啜饮,很识趣地对阆九川道:“九妹妹,我得了薛师的点拨,深有体会,我且下楼去写篇文章,此处劳你招待一二?下仆都在楼梯口候着,有事传唤即可。”
“大哥请便。”
阆采勐又向薛师二人拱手行了拜礼请辞。
等他一走,薛师他们就不约而同地放下了茶杯,看向阆九川。
薛师清了清嗓子,道:“我已经按着你的吩咐,把长生牌给做好供上了,日夜上香。”
欧洛中:“?”
还有这样的事,你刚才也没说啊。
阆九川点点头:“您是一院山长,自有言出必行的秉性,我已是得了个中好处,多谢。”
薛师看她脸色确实比之前好看许多,便松了一口气,道:“外面的传言,你别放在心上,公道自在人心,只要你立身清正,谣言总会不攻自破。再说,什么厄运乌鸦嘴的,不过是无稽之谈,人云亦云罢了,稍微有脑子的,都知道当不得真,当真的就是脑子有问题的!”
“或许传言可信,我说的是事实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