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黑子以为自己的格局够打开了,心胸够开阔了。

却没想到,还是小了。

同时,孔黑子感觉到了一丝丝规律。

自己总是喜欢在一个框架内琢磨事情。

比如最开始,自己琢磨礼制都是在“君臣父子”框架内。

再然后听岳先生讲道,了解了“父系社会”和“母系社会”的区别。

自己开始考虑“男女平等”的大框架,并且熬夜赶稿弄出来一个新的礼制。

可是岳先生一来,赶出来的稿子又废了。

听了一会儿“巫族”的历史,孔黑子觉得自己茅塞顿开,又有新书灵感了。

一种兼顾家庭、宗族;男女、公私的新礼制。

然而刚打完腹稿,岳先生又提出一个跨越生死的方案。

孔黑子终于明白,自己一直都是先画一个圈,把自己圈起来,然后在这个圈子里做文章。

而岳先生从来都是打破这个圈,跳出这个圈。

不但要跳出圈,还要跳出圈所在的层面。

这或许就是岳先生所说的:跳出三界外,不在五行中。

想到这里,孔黑子长长叹息一声。

自己设计的礼制,先天上有局限。

一段时间之后,总会触及到边界。

君臣、男女、公私之类的边界。

然后就是碰撞,摩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