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世民阴沉着脸落座,魏征心里明镜一般,房夫人那碗醋,后劲儿太足了。
“殿下,臣在中书省还有要事,就不打扰陛下与殿下了。”
饮完杯中酒,魏征识趣的告辞。
魏征走了,李承乾心里很不爽也不安,皇帝忌讳他结交大臣,今日之事是他草率了。
“数月不见师傅,师傅苍老了许多。”
“去薛延陀折腾一场,朕也苍老了许多。”
李承乾暗道:一堆人劝你保重身体,不要去浪,你不听,现在跟他说有什么用?
“太子,你甚少请我用饭。”
“臣来这里五年,父亲您也没有请过……”意识到这句话说的不妥当,李承乾连忙换了话题:“父亲可用过午膳?”
“没有!”
“要不……用一些?”
李世民笑笑,说话语气带着几分揶揄:“你都求我了,我也不好拂了你的面子。”
李承乾无了个大语,皇帝多少有些自恋型人格。
“杜荷到处收玫瑰花,你的意思吧?”
李承乾微微皱眉,这长安城内外眼线真是不少,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皇帝的眼睛。
“回京那日同师傅闲聊,得知他近年来心慌多梦,夜里总是睡不安稳。”
实话实说,免得引来皇帝无尽的猜忌。
“这和玫瑰花有什么关系?”
李承乾道:“有一种饮品叫玫瑰露,可以舒缓情绪,改善睡眠。”
李世民听得更不爽了,问道:“你的师傅挺多的,哪位师傅有此殊荣?”
“臣因过往之事,有愧于魏师傅,如今所做的一切,只是想补偿一二。父亲,魏师傅年纪大了,活不过您,他又是独来独往,又不掌兵,便是勾结大臣图谋不轨,也不会找到魏师傅头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