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孤钺依旧点头,却没说话。
皇帝又笑了,他笑起来连带着就开始咳嗽。
咳嗽的胸腔都疼,摆手:“去吧,我歇会。”
独孤钺走出去,回头看了很久。
他是真的还不习惯宣政殿的红墙绿瓦,他不是很喜欢。
他更喜欢的还是西河晋王府的建筑,高高的,大大的,古朴的,纯粹的。
他又放眼望去,整个皇宫都是这样的,他要永远住在这里了。
第二天,陛下就把靖王宣召到了跟前。
没人知道父子两个说些什么,只是三日后靖王就起身回睦州去了。
骑在马上,伤还没好全的靖王此时无比冷静。
跟着他的人都有些垂头丧气。
这一回平叛,别人都是加官进爵,就只有跟着靖王的人什么都没有。
靖王本人也是一样什么都没有,如今竟然还要再回去睦州。
但靖王本人心境却与以前截然不同了。
或者说,他想到了。
父皇身子不大好了,为了老四,他也会把自己再赶出去。
要说还有谁能跟老四掰手腕,那就只有自己。
所以父皇不留自己,父皇要把他赶走,然后等着将来再叫老四把自己叫回来。
好一个明白的施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