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！”流霜开口，神情凝重，眼眸却在闪烁，不知在盘算何事。

“心斋难缠，本将无能为力！”远方，柳尘枪银甲带血，脚踏星河，极速而来。

“跟随本神去灭掉心斋吧……”牛犇开口，但霎那间，一道撼天动地的枪光横空而来，千道银光绽，刺向牛犇咽喉。

牛犇脸色一冷，挥动雷霆巨锤砸弯枪光，并将暴起出手的柳尘枪砸飞出去，他吼啸道：“雀皇对你的猜忌不错，这种时候还要内斗，人族皆不可信！”

很显然，但凡柳尘枪出一丝力，雀皇都不至于遭遇此等命运。

“轰！”

武道气运蒸腾，一抹威压九天的拳光命中牛犇，牛犇踉跄倒退，大口吐血，惊疑的看向流霜：“你同人族柳尘枪联手？！”

“与人类联手？本神不至于沦落至此！”流霜面罩寒霜，冷声道：“但这是本神唯一的活路！”

话音响起时，拳光与枪光照亮寰宇，毫不犹豫朝牛犇淹没而去。

“那就……”

恐怖如魔山的庞大身影升起，牛犇轰碎拳光与抢光，嗓音沙哑开口：“休怪本座不讲情面了。”

……

遥远的天幕下，两道身影从虚空中走出。

“神游仙种，终于忍不住同心斋小民斗起来了。”一身青龙帝袍的青年身影，松了一口气，神情显得很欣慰。

“嗯……”南冕轻轻颔首，面带笑意。

“在飞升台上凶是没有用的，有种就同外界的真君大物拼一拼……有些人物杀多了，必定要偿命的。”

“积雷山牛犇不怕，它头顶上大概真有仙宫金丹仙老祖顶着，但其他三位神游仙种，不可能不忧虑……”

列仙级生灵很难被下修观测，一旦沉眠避世，将快速被世人遗忘。

但有些列仙却时常显化仙迹，这是要让世人永远记住祂们的威势……斗部的猿列仙、瘟部的牛列仙便是此类。

“雀皇也不怕，小灵山的地藏怕是真陨落，他杀了数量最多的大教嫡系。”南冕开口。

“呃……我不明白。”虞天子嘟囔道：“南域消息，心斋看见火德仙位上坐着只凰鸟羽族，并非雀鸟啊。”

犯下如此多血案，惹了众怒，一旦出了山海宴，几乎不可能有活路。

连欲杀到五方人族都胆寒的小鲲鹏，都知道有些人能杀，有些人不能杀。

“……”

两人面面相觑，心说，朱雀山的谨慎也名不副实啊。

“唯有心斋是真不怕，他天生爱杀人，且债多不压身了。”

“背后如此评价他，是不是不好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两人低声交谈，迅速朝飞升台中央区域而去，登神已经有一段时间，他们稳固道行了。

“狗道士，你那件瞒天过海，骗过牛犇的器物，是古代的天命兵器？”

“小青天这些年练过的韬红尘级天命者，超过三位数，有部分留下了天命兵器。”

“拿来给本皇开开眼？”

“小道身上没几件天命武器的，师尊的炼丹炉内，藏着超过两位数的天命兵器。”南冕笑着拒绝，小青天道主是南域继太玄真君之后，最强的大真君。

“合着你家才是真正的狗大户。”虞天子嘟囔着，悄然远离南冕一段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