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多个护卫上前,杀气腾腾的围住崔浩。
“你等要作甚?我乃当朝白马公。”
“你只是一条狗奴而已。”拓跋熙一脚踹了过去,崔浩仰面倒下。
二十多个护卫竟然围着崔浩,往他头上撒尿,呼声嗷嗷,如同犬吠,周围人都听的清清楚楚,却无一人制止,不是冷眼旁观,就是冷笑连连。
拓跋嗣也看到了,同样无动于衷,眼睁睁的看着崔浩被蜂拥而上的士卒砍杀。
崔浩千不该万不该,在这个时候离拓跋嗣而去,如果他直接自刎在拓跋嗣面前,或许还会唤起鲜卑人的一丝怜悯。
战场上,魏军已经全线崩溃。
“臣当为陛下死战!”王建提槊上马,招呼部众,大义凛然。
“公忠臣也!”拓跋嗣神色一缓。
“陛下稍待!”王建率部向南冲杀而去。
但冲到一半,忽然调转马头,向西而去了。
拓跋嗣目瞪口呆,半晌才骂道:“狗奴!”
这时候拓跋嗣想逃,机会还有,几十万人的战场,到处兵荒马乱,拓跋嗣至少还能逃回中山城,但却拿起长槊,翻身上马,也不管身边的护卫,一个人默默的向南面汉军杀去。
“陛下!”
这一手反而振奋了周围魏军的士气,纷纷驱马追上。
拓跋嗣回头大笑:“善,诸位可随朕杀贼!”
“杀贼!”
一千魏军精锐悍不畏死的冲向汉军。
冲在前面的都是各地义从军,战力良莠不齐,撞上魏国皇帝的禁卫,自然不是对手,一阵血肉横飞,竟然让拓跋嗣和拓跋熙杀穿了汉军,成功解救了几支被魏军的鲜卑精锐。
兵力增长至五千。
在战场上横冲直撞。
“哈哈哈,北府军不过如此!”
拓跋嗣士气大振,跃马扬槊,不可一世,扫视战场,忽见东南面四百步外立着一杆“毛”字大纛,顿时咬牙切齿,“毛德祖!”
“杀了此人,或可逆转战局!”拓跋熙英武聪达,善于治军,为宗室所重,年纪轻轻,便都督十二军校。
“杀!”拓跋嗣长槊一指,意气风发,率军向汉军中军杀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