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从一开始,就不应该小觑他们。
封恺安慰道:“胜败乃兵家常事,大将军不必介怀,司马国璠和桓石绥皆跳梁小丑而已,不足为虑,只需调遣中原精锐南下,便可平定。”
刘道规道:“吾起兵以来,攻无不克战无不胜,弋阳之败,非同小可,不可等闲视之,虎卫军精锐或在关中或在河北,短期内难以南下。”
关中面临秦凉夏四国威胁,河北还在与北魏、北燕对峙,压力都不小。
调他们南下,旷日持久,司马国璠和桓石绥早就成了气候。
还不如让王镇恶北上。
殷仲文眼珠子一转,“大将军似乎忘了一人。”
“何人?”
“武陵太守司马休之!”
司马休之这些年实在太低调了,遣送长子司马文思为质,还主动交出兵权,规规矩矩,从来不跟司马尚之司马德文来往。
在武陵这些年,他安抚五溪蛮,招抚流民,开垦荒地,颇有政绩。
司马家的那些王爷大部分都是酒囊饭袋,但这些年山河反复,也锻炼出一片人才出来。
如果他有叛心,早就跟刘毅合谋了。
凭借武陵的地利,以及周边的蛮人,这场叛乱会更大,更加难以平定。
最主要的是,刘道规不想再被内战牵制住手脚,北伐并没有完全成功,姚秦覆灭,胡夏崛起,北魏也在舔舐伤口。
大战还在后面。
“我这一道军令下去,说不定适得其反,逼反了司马休之,他既然规规矩矩,我们也不必欺人太甚。”
刘道规没有采纳他的馊主意。
司马休之名声不错,也识大体,这样的人没必要逼上绝路。
刘道规盯着舆图,思索一阵后道:“传令,王镇恶出武昌,攻其南,檀凭之出南阳,攻其西,王仲德攻其北,我亲率八千精骑,攻其东!四面合力,不可放过一个贼寇!”
这种配置,别说对付司马国璠,再发动一次北伐也足够了。
司马国璠和桓石绥的异军突起,让刘道规意识到南方还是要保留一支精锐力量。
士族高门盘踞江左多年,势力盘根错节,以后的叛乱绝不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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