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那么多耐心也就随他去了。
直到有一次,我在家门口遇到了满脸伤痕的周礼彦。
他气喘吁吁地靠在门前,额头上都是血。
我吓了一跳,连忙将他送到医院。
我莫名愤怒了,生气他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。
冷冷扔下一句,“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,我没资格管你!”
周礼彦出院后,天天围在我身边,可我一直没有给他好脸色看。
今年春节,我第一次把爸爸接到公司。
我本想回家陪他过年,谁知爸爸打来电话:“听说小周没地方去?带他回来吧。”
我推脱:“爸,我们就是普通合作关系。”
而且我现在还在生他的气。
“大过年的,别让人家一个人。”
爸爸说,“你妈走得早,我知道一个人过年的滋味不好受。”
无奈,我只好去找周礼彦。
他正在加班,听说要和我回家过年,眼睛一下子亮了。
“真的吗?”他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,“我,我去买点年货!”
看着他兴奋地往购物车里塞各种补品,我突然想起了当年那个公子哥。
如今他沾染上了烟火气,倒是离我越来越近了。
路上,他小心翼翼地问:“叔叔喜欢什么?我买了茅台,还有燕窝。”
“我爸就一普通老头。”我打断他,“用不着这些。”
他讪讪地闭嘴,但眼里还是闪着光,语气都轻快不少。
车很快就到了家。
周礼彦抢着帮我爸贴春联、包饺子。
我爸乐呵呵地说:“小周这孩子,不错。”
我看着他笨手笨脚地擀饺子皮,突然有些恍惚。
我和他如今算是什么?
前男女朋友?
还是普通的合作伙伴?
年夜饭后,爸爸把我拉到厨房,神秘兮兮地关上门。
“小栀啊。”爸爸搓着手,“有件事我得告诉你。”
我疑惑地看着他。
“这三年来,小周一直在帮我们讨薪。”
爸爸压低声音,“有几次被人打得鼻青脸肿,还进过医院。”
我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