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(10)

其实,也就那一次。

但他得知了那一次的事后,理智被愤恨蒙蔽。

许多次,唐禾只是偶然碰见霍礼,或者跟他聊了几句。

有时候,是一起吃了顿饭。

可他每次看着,也总觉得他们卿卿我我得厉害。

霍礼想了好一会,才想起来七年前那晚。

想起这七年来的事,他恍然大悟:

「难怪,在那之前我们交情明明也过得去。

「那之后,你却莫名不再跟我往来,还似乎处处看我不顺眼。」

他难以相信,七年前那事,竟让傅南嵊记了这么多年。

「既然你知道了又在意,那之后,怎么也从没问过?」

傅南嵊板着脸没吭声。

那样的事,他能怎么问?

发都发生了,他也清清楚楚听说了。

再直接问,不是自取其辱吗?

后来他故意跟唐禾吵架,拐弯抹角地,也是想质问那件事。

而唐禾怒说:「你以为我喜欢你吗,稀罕嫁给你吗?」

那样的话,不就是答案?

霍礼神情无奈,叹了口气:

「我以为你不知道,就没多此一举跟你说。

「你要是但凡问我一次,我肯定会跟你解释的。

「那晚唐禾似乎是突然受了惊吓,慌张到有些神志不清,跑来军营说要找哥哥。

「她哥还在世时,与我有些交情。

「我看她哭得很是可怜,嘴里一直喊‘哥哥’,就哄了她一声‘小妹’。

「她多半是糊涂了,抱着我就哭。

「后来回过神来,很快就松开了我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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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南嵊摇头:「我不会信。」

可他感觉像有一道闷拳,狠狠砸到了他心口。

那天晚上,他喝多了碰了唐禾,不太记得那晚的事了。

但想想,她势必是被吓坏了的。

她怕傅师长,肯定也不敢跟他说。

傅南嵊后半夜迷糊醒来,摸了摸床上,也没再发现她,以为是自己真的做了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