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看到唐禾,也没看到傅师长。
傅南嵊匆忙下楼,问阿姨:「唐禾假休完了,回医院了?」
阿姨愣了一下,奇怪地看向他:「唐小姐?她不是走了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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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南嵊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:「你叫她什么?」
唐禾是他的妻子,从前家里的阿姨,总会恭恭敬敬叫她一声「太太」。
这声「唐小姐」,太多年没有过了。
阿姨神情无奈:「是……是傅师长说,您和太太已经离婚了。
「傅师长一早送太太去了火车站,说是,太太要去南边。」
她看傅南嵊神情不对。
后面的话,有些不安,声音下意识低了很多:
「说是……说是可能不回来了。」
傅南嵊目眦欲裂,近乎暴跳如雷:「你胡说八道!」
阿姨被吓了一大跳,满肚子苦水:
「傅先生,这种话,打死我那也是不敢乱说的啊!」
傅南嵊丢下手上的首饰盒,冲出军区大院时,脚步不稳,差点摔了一跤。
有军属见他冲出去,轻声感慨:「这么多年还是离了。
「这往后,难得这小子再不用跪了。」
傅南嵊步子突然僵了一下。
那一刹那,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,突然红了眼眶。
回身一抬眸,就能看到唐禾卧室,紧闭的窗帘。
曾经无数次,他被罚跪在这军区大院里。
她每次都会偷偷拉开窗帘。
他一抬眸,就能看到她卧室的灯。
好像只有那时候,只有那时候。
他才能感受到,她好像也是有点在乎他,心疼他的。
是身为妻子,对丈夫的在意。
他们之间,也不是永远只有冷言相对。
她走了,他们离婚了?
怎么可能?
一群疯子!
傅南嵊赶去火车站时,人群里,正好看到霍礼从站里出来。
傅南嵊冲过去时,听到陪同霍礼的一个军人,叹息着安慰他道:
「你也别垂头丧气,唐禾多半是没听到你再叫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