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哟小伙子,我就是秦氏集团的员工,我可不知道秦总还有个儿子哈哈哈~”
他们大笑着走了,徒留我在原地抱着爸爸的骨灰自嘲一笑。
不怨他们不相信。
因为我和爸爸从来没有得到过来自妈妈应有的待遇。
不仅不准在外面透露和她的关系,连花销都要被严格控制。
好几次我和爸爸在公开场合和她只有几步距离,却连看她一眼都不准。
但是陈煜泽和他的儿子陈年却可以随便进出她的办公室。
陈煜泽唱歌哑了嗓子,第二天全市耳鼻喉科专家专门为他会诊,我和爸爸肺炎却只得到一句:
“咳嗽而已,忍忍就过去了,男人哪儿那么娇气!”
任谁来,都不会觉得我和爸爸才是妈妈真正的儿子和丈夫。
曾经的我都忍得下去。
因为爸爸在。
我缺学费他就求妈妈,曾经的京剧传承人在那一刻不惜和曾经的爱人吵得形象尽失。
我生病了他就背着我东奔西走,哪怕变卖了祖传戏服都要我及时就医。
他总是一次次抚平我的悲愤:
“儿子不气,妈妈只是暂时误会我们,以后会好的。”
死前都在摸着我的头:
“不要恨妈妈……儿子要好好读书,活成积极阳光的自己……不要气,不要恨,为自己活出一片天,知道吗?”
我抱紧了骨灰盒。
以前是爸爸给我裹上棉衣。
现在我为他裹上棉袄。
手机响起,妈妈的声音带着愠怒:
“怎么还不回来?阿泽和年年想听沈行之唱曲儿,再不来阿泽的生日就要过去了!”
2
我冻僵的手指紧紧攥住了手机:
“凭什么?”
妈妈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:
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凭什么!”
我的声音在颤抖:
“爸爸是唱京剧的,不是什么唱曲儿的!凭什么他们两个想看就能指使爸爸表演?爸爸不是给你们当猴耍的!”
“沈余年!你这是和妈妈说话的态度吗!”
妈妈语气严厉了许多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