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斯瞳孔骤然紧缩，脱口而出：“躲开！”

绵绵还没反应过来，一道身影就从眼前闪过。

原本连站都站不稳的顾斯，不知道突然从哪里来的力气，猛的朝她飞扑过来。

噗通一下。

绵绵被顾斯带得倒在地上，但有顾斯的手臂护着她的后脑勺，小团子没有受伤。

但她听到了一声枪响。

绵绵伸出颤抖的小手，摸到了顾斯的后背。

摸到了一手湿漉漉的，带着温热的黏稠血液。

小团子心脏似乎都停止了，小脸唰的一下就白了。

“爸爸，你怎么了？你别死......”绵绵大眼睛漫上泪水，软糯糯的声音满是哭腔，仔细听语气似乎还在颤抖。

看到自己手上那片刺眼的红，绵绵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。

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......

怕顾斯会死。

“走。”顾斯虚弱地吐出一个字。

从绵绵认识他以来，还是第一次看到顾斯这么虚弱的样子。

小团子吸了吸鼻子，赶紧从地上爬起来，再次拖着顾斯往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