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南站在一旁，手中拿着一根染血的鞭子，神色冷厉。

轰隆一声巨响，闪电划破长空，惨白的光从破败的窗户照进来，映在陆璟朔脸上，勾勒出他在此刻让人不寒而栗的面容。

粗大的雨点砸在腐朽的瓦片上，声声如雷，似在为这场审问擂鼓助阵。

柴房内却寂静得令人窒息，只有陆璟朔修长的手指在轮椅扶手上轻叩，一下，一下，像是死神在数着生命的倒计时。

陆璟朔眼眸微眯，看着跪在面前的女子，轻声唤道：“冬梅？”

这声音不轻不重，却比雷鸣还要可怕。

冬梅抬起头，虽然脸上还带着鞭伤，却一脸倔强。

木南适时在一旁补充：“是的，主子。她便是宫中派来六人之一。十岁时被送入宫，原本在椒房殿掌灯。后来因为手脚麻利，被调去司衣局当差。是北地河阳人氏，父亲是个跑南北的小商贩，死于马匪劫道。她母亲改嫁后，她就被卖进宫。”

陆璟朔冷笑一声：“不肯说背后之人？”

冬梅挺直腰板：“大少爷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。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木南冷笑一声，从旁边拿起一个盒子，缓缓打开。

里面放着几根暗红色的铁钉，在烛光下泛着寒光。

冬梅的瞳孔猛然收缩，声音有些发抖：“你、你们要做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