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，你真好，谢谢你，还有啊，对不起……”

她欠了很久的道歉，总算说出口了。

季瑞丰神色微动，眼底闪着泪花。

他笑了笑，拍拍她的胳膊安慰，“忽然又道歉做什么？”

季婉小声嘀咕，“这么多年，照顾我你辛苦了，我以前很不懂事，让你和妈很为难吧？”

季瑞丰没想到会得到女儿的道歉，但无论如何，女儿不再怪他就好。

压在胸口的那块大石头瞬间碎裂，他挺了挺脊背，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不少。

“怎么会为难？爸爸只是有些自责，没能给你个完整的家。”

季婉心头触动很大，搂着他的胳膊笑道。

“咋没有完整的家？家里有你，有妈妈，有小春小冬，这还不是完整的家啊？”

对上女儿眼神里的笑意，季瑞丰敢肯定她没有勉为其难，是打心底准备接受妻子，心里熨帖得不行。

“对对对，咱们小婉说得对。”

父女俩站在路中间没注意聊了许久，等一抬眼，发现林政南几人正在前面等着。

鱼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开了，季瑞丰低头一看，他手里只有根棍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