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婆子说完,在大孙女胳膊上拧了下。

小姑娘抬起头来,眼圈立马就红了。

季婉本想澄清下,她已经不教书了,但又不想被严婆子揪着多说,话到嘴边撂了句。

“小丫头怕生,婶子你有话好好说,我们还有事儿,先走了啊!”

不等严婆子反应,她使了个眼色赶紧牵着女儿走了。

走出去老远,严婆子呸了一声,哼哼唧唧嘀咕道。

“不就是个老师么?有啥了不起的,鼻孔朝天,还瞧不起我们这些乡下人呢。”

季婉不知道自己被啐了口,忙不迭领着他们过去坐班车。

一路摇摇晃晃,到村口都快三个小时了,这会儿路还没修,很不好走,坑坑洼洼的,颠得他们七荤八素。

下了车,季冬对这一片很熟,立马找了牛车送他们过去。

赶车的大爷就是他们公社的,见着一大家子哟了一声,有点不敢置信。

“小婉都回来了?稀客啊!”

季婉自打出嫁后很少过来,被大爷这么一吆喝,羞愧难当。

“对,我来看看我爸妈。”

老爸季瑞丰搞科研为祖国做贡献,他们村里全都敬着。

季家地位水涨船高,哪怕是个外来姓,在这里也没人敢招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