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仔细想一想,又觉得这层怪罪实在有些牵强,就行之的这个性子,只怕从前都没有意识到什么叫作喜欢,又怎么能怪罪他从前不说呢?
何况,谁让他们欠了他呢?
从前行之还年幼的时候,因为他的病,府内的人都没怎么管过他,如今他大了,哪有脸再做出长辈派头去问他,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?
镇国公老夫人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这子孙啊都是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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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氏在院子里跪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就受不住了,她本来就是被娇生惯养的世家女,出嫁后也没吃过多少苦头,怎么可能受得了罚跪呢?
相较于身体的疼痛,更令卢氏受不住的是来自心理上的侮辱,虽说她跪下去前那些仆人已经被老夫人身边的丫鬟请出了院子,没多少人瞧见,可她总觉得她们望向自己的眼神很异样。
卢氏跪在地上,指甲掐紧了掌心,恨得咬牙切齿,若非这些人都是老太太院里的,待这件事一过,她就找个由头把她们通通都给打杀了!
卢氏身边的陪房瞧她神色,就知道她在想什么,低声道:“夫人,您就服个软吧,老夫人的脾气您也是清楚的,跟她对着干,您糊涂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