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大臣们全都向着他那个好儿子。

皇帝早将这些大臣视为背叛自己的人,生病的这些日子都没见他们,更别提现在这种时候。

皇帝又看向太子妃。

他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一定是不算好看,让她先回去,“朕知道你是一个孝心的人,不过这里有幸昭仪就够了,不必你在这呆着。”

皇帝顿了顿,又问起太子。

太子妃低声道:“勉强能下来走动几步,只是儿臣见他身子还不太利索的样子,就没让他过来,父皇千万别因为儿臣的错,责怪殿下。”

皇帝喉咙里对太子的责怪霎时咽进了喉咙里,不耐地应了一声,让她赶紧回去照顾太子吧。

太子妃朝他行了礼退下。

殿内立刻空了下来,皇帝板着脸又让太医令和裴宴书退下,太医令不敢多言,裴宴书却不肯,“您如今的身子不大好,正需要人的时候,若是您再出了什么事,谁担当得起这个责任?”

皇帝暴怒,“你在咒朕吗?!”

左一句只有两个时辰,右一句身子不大好。

这不是诅咒是什么?!

要不是看在晋阳的面子上,他敢说这些话,他非得将他满门抄斩,让他知道什么叫厉害。

青年毕恭毕敬地站着:“微臣不敢。”

可那个样子,皇帝怎么看都很烦躁,说着不敢,可他的行为又哪里像是不敢这么做的样子?

皇帝抄起一旁的茶碗砸过去,“滚滚滚!”

“赶紧给朕滚出去,不要在朕的面前碍朕的眼,否则就算是晋阳在这,朕也要扒了你的皮!”

“微臣在门外守候。”

话毕,裴宴书转头就走,出了门去。

太子妃和太医令都没走远,正在不远处谈话,太医令担心皇帝现如今的情况该怎么办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