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死更难受的,是亲眼看着她和旁人在一起。

任何言语在这一刻都显得太过苍白无力。

崔窈宁抿了抿唇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最终只是轻轻握了握他的手,“都已经过去了。”

裴宴书低低应一声,没就这一点多说,似乎也怕她难过,快速转移了话题,问起其他的事情。

虽然崔窈宁上辈子大多都在病中,但很多大事还是听说过的,就将自己记得的事说给他听,虽然按照祖母的计划,未必能等到那个时候,可多说几件事,才更令崔窈宁有几分真切感。

她和裴宴书真的又重活一世,不是梦境。

她再也不是一个人,身边永远都站着裴宴书。

不知为何,这一刻竟有种想要落泪感。

那种源自于心底震荡的归属。

两人又接着聊了许多事情,起初是在聊朝中的情况,慢慢地转移到了裴宴书的身上,崔窈宁捧着脸,笑眯眯地问他,是不是对自己一见倾心?

青年沉默一瞬,没有否认。

自从见到她的第一眼,他就将她认出来了,只是她实在太健忘,一点都记不起他这个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