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每从营帐里头出来,皆是端了一盆有一盆满是鲜血的水,可见里面之人伤势有多惨重。
四周的将士们见此情况,人心惶惶,在军营中议论着。
“你说这沈将军每日每日这样个流血,还能撑几日啊?”
“日前医师还说能撑个三两日,现下看来只怕是一日都难,哎……”
“前几日我分明见这沈将军还是有些手段的,没想到还是抵不住…我在这边关地界已经三十又二年了,家中妻儿只靠着我又不得相见,这战事迟迟没有个着落,只怕我是这辈子都不得回一次家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?我比你还要年长个几年,可我膝下却无子,我是婚后几日便被征兵拉了来,此身就在此度过吧,我也看开了。”
将士们几人成团,本来在唏嘘沈随安将死之事,说着说着却成了各自诉说着自己的心酸往事。
沈随安自受伤以来,虽说他手中的副蔚们只能安抚躁动的军心,可于事无补。
沈复一只手挑开帘子进来,疾步走向了沈随安,见他又在将自己的血引入拿盆中,将清水瞬间染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