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尖隔着玄色衣襟取出自己的心头血,金红交织的血涌进玉瓶。

“要多少,尽管取。”

……

七百年后——

天启七百年春。

天祭大典当晨。

晨雾漫过石桥,桥柱上嵌着琉璃瓦折射出细碎晨光。

穿云雀衔着新采的朱果掠过飞檐,翅尖扫过天武圣殿匾额下悬着的青铜铃。

慕辞将三支香插进柳清欢灵位前的青铜鼎上,香灰簌簌落下。

良久后,他撩开垂落的玄色衣袍跨出门槛,恰听见回廊转角处传来长老们的谈笑。

几位白发老者捧着面水镜围作一圈,褶皱里都沁着松快的笑意。

“殿主。”

几位长老看到慕辞,起身行礼。

“有什么喜事,莫非天祭大典筹备顺遂?”慕辞目光扫过水镜。

有个长老捧着水镜上前半步:“我们几人是在说近日修士渡劫的新风尚。东海剑修在雷劫云上画姜圣扛鼎图,南疆蛊师往本命蛊虫壳烙天柱纹,最稀奇是北境体修,竟在面颊刺青姜圣撑天柱的图腾,说天道瞧见姜圣面子会劈轻些。”

他忍俊不禁地展开水镜,“您瞧,前日真有个金丹小修士少挨了两道紫霄神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