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元道:“你今天是要说实话,还是要打官腔?”
“当然是说实话。”
熊阔海叹了口气,道:“你先问吧。”
“好。”
周元道:“你是不是已经是陛下的人了?我的意思是,是她派你来监视我,试探我的立场?”
熊阔海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是锦衣卫指挥使,当然是陛下的人,但陛下从来没有派我监视你,更没有派我试探你的立场。”
“甚至,我期间以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,郑重问过陛下这个问题,要不要监视你、试探你。”
“陛下的回答很坚决,她说不必,更不允许任何人试探你,她说她信你。”
周元沉默。
然后他才缓缓道:“那为什么你要说胡话?这可不是你的行事风格,你向来谨慎,绝不愿意卷入任何莫名的政治旋涡。”
“废话!”
熊阔海道:“你还知道我谨慎啊!你还知道我不愿意卷入这种破事儿啊!但他娘的,全天下谁不知道我们的关系?谁不知道我是所谓的周党之人?”
“去年一场刺君案,突如其来,老子进了诏狱,饱受毒打,我的家人也被软禁起来,差点丢了性命。”
说到这里,他看向周元,道:“你明白我那时候在想什么吗?我在想,如果有一天我有机会,我一定要报仇,我一定要把这种危险彻底杜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