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的三个月,姜初霁日日精心保养肌肤,所以将手背保养得白皙细腻。

然而,当她摊开手掌时,那过去十年在寺庙干活劳作留下的茧,却依旧清晰可见,无法消除。

萧珩看着她手心和自己相似的一个个厚茧,呼吸猛地一顿。

一个相府千金,怎么会……

“五岁那年,我的母亲被诬陷与人通奸,被送去城外关着。而我被姨娘找来的大师说命格天煞孤星,不宜待在相府,所以我父亲把我送去了寺庙。”

“寺庙的人一开始还忌惮着我是相府嫡女的身份,可后来过了一年又一年,他们发现相府从没来人问过我的死活。他们才发现,其实我只是相府的弃女罢了。”

“所以后来,他们每天都让我做很多很多活。砍柴,挑水,舂米,煮饭……还有洗衣服。在那里,除了和我一起被送去的婢女,也没有人愿意和我说话。”

“冬天的井水真的很凉很凉,凉到刺骨,我手上总是生满冻疮。但你看,现在是不是看不出冻疮的痕迹了?只是留下的这些茧子,去不掉了。”

姜初霁垂着眼,像是在说一段无关紧要的过往。

母亲被诬陷通奸,自己被当成灾星被送走。才五岁的小女孩,是怎么承受过来的?

砍柴,挑水,舂米,煮饭……还有洗衣服。他一个男子,做这样的活倒是无所谓。可眼前的少女这样瘦弱,那些人竟叫她做这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