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院中初绽放的海棠花,娇艳欲滴,粉嫩的花蕊早已经被夜晚的露水打得湿哒哒一片。
顾玄风轻轻嗤笑一声,不顾她的反抗,将手指伸进她的口中,在她的口舌中肆意摩擦。
“真是淫荡!”他抽出手丢下一句快步出了屋子。
霜月捡起地上被他撕破的衣裳,抱着衣裳神情恍惚。
脑中反复盘旋着那句“真是淫荡!”
想着自己刚刚在床上的羞耻模样,她一颗心都收紧了。
他走得仓促都忘记拿走了烛台,屋里的烛光柔和,透着些淫靡的气氛,霜月赤脚慢慢地走过去将烛台吹灭了。
她已经习惯了没有光的日子。
长夜漫长而又熬人。
听昨天雀儿的话,是那人如今回来了京城,他害怕她再次过来。
可是越害怕什么越是来什么。
夜幕完全降临时,门又开了。
打开门的那一瞬间,屋外的冷风呼地一声吹进来,吹得人直发抖,她的衣裳昨日被他扯破了,整个胸脯都露在外面,她不得不将手遮住。
他披着一身黑色的氅衣,提着个灯笼,身上还带着早春夜晚的露气。
她靠在墙角十分警惕地看着他。
那人手拿着灯笼就那样定定在她旁边站着。
好一会儿,他才开了口,“今日我知道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消息,你想不想听?”
他忘记了她根本不能说话。
霜月装作不感兴趣地看向别处。
“底下人来报,说牧凌云在进京之前还改过名字,我去户部查,发现他之前用的名字就叫沈子卿!你说有没有意思?”
“你原来要找的人就是他?他就是你的哥哥?”他冷声问。
晌午他回来后陈兴和方岱就递来密信说查到了沈子卿的消息,他一看密信惊讶万分,这么说霜月要找的哥哥就是牧凌云,而牧凌云千方百计要找的未婚妻竟是她霜月!
他甘愿将自己未婚妻以身为饵放在自己的身边,后来又假模假样地派人四处去寻,这招当真是高,既瞒过了平宁公主又瞒过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