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孝子还说,若是娶不到自己心爱之人,他这个太子宁愿不当了,难道由着他不当这个太子了吗!”

沈贵妃含泪道,“那陛下就由着别人诓骗您吗。”

“臣妾可不相信什么被救之说,依臣妾之见,楚侧妃当年没准就是假死,否则她的孩子掉下山崖怎么还能保得住。”

“她联合寺庙里的那些下人,骗了咱们所有人,搅得后宫鸡犬不宁,她就是个祸害!”

永嘉帝听后沉吟了片刻,“你放心,此事朕并没有答应。”

“无觉大师虽然圆寂了,但皇兄还在,你别忘了,皇兄是国师,神通广大。”

“当年皇兄来信,让沐儿主动出兵攻打南疆,而不是被动等待突袭。”

“结果如何,二十几年都没啃下的硬骨头,被沐儿一举攻下。”

“这件事,朕打算问过皇兄再做定夺,只要他点头,朕就答应赐婚。”

沈贵妃张了张嘴,欲反驳却又说不出话。

不过,她转念一想,这样也好。

若是连国师都说姓楚的贱人是灾星,那她以后在陛下那里就不用费口舌了,想必沐儿也会知难而退。

就在此时,魏公公求见,手里拿着一封加急的信笺。

“陛下,这信是南诏桁王派信使送过来的,那信使说,桁王已经到达京外的驿站,等您应允再来觐见。”

永嘉帝疑惑地“哦”了一声,从小太监手中接过信笺。

沈贵妃也有些好奇,在一旁道,“陛下,臣妾听闻,南诏的皇帝病重已久,桁王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君王的人。”

“他此时来我大晋,是为了什么呢。”

“难道是让您帮他夺皇位?”

永嘉帝道,“你如此看他,未免太小瞧他了,他若是连夺皇位的实力都没有,就不是桁王了。”

“当年突厥进犯南诏,桁王以一敌百杀出重围,将突厥赶回老家,就凭这一点,他想登基就无人敢说一个不字。”

沈贵妃更疑惑了,“那他是……”

此时,永嘉帝已经展开了信笺,默默看了起来,没再接沈贵妃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