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州,钧天福地,钧天观。
鸟语花香,如同世外仙境般的钧天福地内。
一座小巧精致的道观,镶嵌在崇山峻岭之间。
钧天!
灰白的古老石匾上,凿刻着两个朴拙纂字。
石匾以内,道观小院里,十二个打扮大相径庭的道士,姿态各异的围坐在一处。
他们或高或矮,或老或少,或姿态洒脱不羁,或言行温文有礼。
但均是一派仙风道骨之相,且座次隐隐分成两边。
钧天观观主许慎,手抚三缕长髯,笑眯眯的端起茶杯,轻抿了一口。
他放下茶杯,拈起一枚白子,放在棋盘的角上。
在他身后,苍天观陆鹤、黄天观姜疏野、玄天观沈砚舟、幽天观纪澈、颢天观宋景深、朱天观傅云谏、炎天观周觉浅、阳天观肖墨临,齐齐放出灵识细观。
既是在看棋,也是在看棋。
在他对面,薛舜一身素白道袍,面无表情,凝视棋盘。
他的气质冷得像冰,眼神也毫无一丝温度可言。
在他身旁不远,身材魁梧,满脸虬髯的荧惑观观主谢既明,和苍老矮小,满是和气的木丘观观主顾清让,同样注视着石板棋盘。
“步光之剑,华藻繁缛,饰以文犀,雕以翠绿。缀以骊龙之珠,错以荆山之玉。陆断犀象,未足称隽。随波截鸿,水不渐刃。九旒之冕,散耀垂文。”
“许道友这步棋颇妙,但恕老道直言,却多少有些不合时宜。”
须发皆白的顾清,让将双手笼在袖子里,笑眯眯的开口道。
此言一出,顿时引得在场不少人一阵嗟笑。
“不合时宜吗?”
“贫道以为正当其时。想来另外两位薛道友,一定深明贫道苦心。”
许慎也将双手,笼进宽袍大袖里,意有所指的回应道。
“扯淡!大武原本还有两百多年的国运,被这番一搅和,全给断了,阴界也跟着崩了。”
“你贪生怕死,不敢以身入局。却还来妨碍别人,我看你就是根搅屎棍。”
荧惑观观主谢既明此言一出,顿时惹得全场人哈哈大笑。
连冷面冷心的薛舜,眼里也闪过一丝笑意。
“无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