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魏轻舞惊呼出声,一脸的难以置信。
她瞪大了眼睛,看着李潜,仿佛在看一个怪物。
六部的官员,都辞官了?
这怎么可能?
要知道,六部可是朝廷的中枢机构,掌管着国家的各项事务。
六部的官员,都是经过层层选拔,才得以进入朝堂的。
他们怎么会轻易辞官?
而且,还是集体辞官!
这简直是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!
魏轻舞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片混乱,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。
她呆呆地站在那里,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。
“给。”
李潜随手一挥,桌案上厚厚一摞奏章,便被内力裹挟着,飞向魏轻舞。
魏轻舞下意识地接住,入手沉甸甸的,险些脱手。
她低头一看,封面上“辞呈”二字,刺得她眼睛生疼。
李潜也不说话,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魏轻舞,那眼神,仿佛在说:你自己看吧,看完了你就明白了。
魏轻舞强压下心头的怒火,翻开第一本奏章。
只看了几行,她的脸色就变了。
“臣工部侍郎赵德柱,恳请陛下恩准辞官归乡……”
“臣夜观天象,紫微星暗淡,恐有不祥之兆,为保全性命,臣不得不辞官避祸……”
魏轻舞的声音,越来越低,最后几乎是咬着牙,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的。
每一本奏章,都是差不多的内容。
各种各样的理由,千奇百怪,荒诞不经。
有说自己做噩梦的,有说自己算命算出大凶的,有说自己家母猪下崽难产的,还有说自己夫人跟人跑了的!
总之,就没有一个正经理由!
“荒唐!简直荒唐至极!”
魏轻舞再也忍不住了,她猛地将手中的奏章摔在地上,怒声喝道。
奏章散落一地,如同雪片般飞舞。
李潜看着她气得发抖的样子,脸上的笑容更盛了。
他甚至还饶有兴致地弯腰捡起一本奏章,掸了掸上面的灰尘。
“魏小姐,消消气,消消气。”
“你看,这上面写得多好啊。”
“这位吏部权发尚书李大人,说他昨晚梦见自己被一条狗追着咬,吓得一夜没睡,精神恍惚,无法处理政务!”
“还有这位礼部侍郎王大人,说他家祖坟冒青烟,按照风水先生的说法,这是要出大事的征兆,他得赶紧回去迁坟!”
李潜一边说着,一边还煞有介事地点着头,仿佛真的被这些理由给说服了。
魏轻舞看着他这副模样,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。
她实在无法理解,李潜怎么能如此淡定?
如此荒谬的辞官理由,简直是对皇权的公然挑衅,对朝廷的赤裸裸侮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