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这样吗?他是答应了让你放血还是答应了让你放干血?”温仪景看向平静坐在那里的杨桐,喊出她的名字,“杨桐。”
杨桐抬眸看她,低低地笑了,“果然你和温首阳早就怀疑我了,不止是你,连温首阳也没将榆榆的性命当回事。”
“你早就知道她是谁。”温仪景嘲讽地看向温荣。
温荣低垂了眉眼不敢和她对视。
温仪景嘲讽地笑出声来,“所以你才只爱你和她的女儿。”
温荣不语。
杨桐幽幽笑出声,“温仪景,姨母来告诉你一个真相,男人爱一个孩子的前提是,他爱这个孩子的母亲,和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,关系并不大。”
“而女人爱一个孩子的前提是,这个孩子是她和所爱的男人生的,你还年轻,但以后会懂的。”杨桐语气平静,仿佛生死看淡。
“那阿娘,你爱我吗?”门口处传来温白榆虚弱的声音。
温白榆拄着一根榆木拐杖,从倚吟身后站出来,缓缓出现在杨桐的视野中。
杨桐呼吸一窒。
温白榆枯瘦如柴,深深看着最疼爱自己的母亲,跨过门槛,执着地问她,“你爱我吗?”
温荣也扭头看杨桐。
杨桐缓缓起身,满眼心疼,“傻孩子,我若不爱你,又怎么会为你双手沾满鲜血。”
温荣缓缓松了一口气,却突然半桶血兜头浇了下来。
黏腻腻的糊了他一脸,糊住了他口鼻。
他暴躁地想骂人,一开口那滴滴答答的鲜血涌入口中,让他不断地干呕起来。
温仪景嫌弃后退,“温首阳,真想等他死呢?”
温首阳面色复杂地走进来,冷冷看了一眼满身是血原地暴躁的温荣,“温沧渊若是救不活,你就去给他陪葬。”
而后弯下腰扛起了生死不知的温沧渊。
往外走的时候又回头看温仪景,黑眸沉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