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面,是冷意,是寒霜,是嘲讽,唯独没有对母亲的眷恋和依赖。

他是真的真的,没有得到过母爱。

容嫣忽然有些心疼。

迟景渊带着她来到了一个房间。

房间里的风格,布局和陈列,和汀园的有些相似,容嫣瞬间反应过来,眼睛亮了:“这是你的房间?”

“嗯。”

房间比汀园要小些,摆设和家具也有些年代了,房间内也有一个小书房,迟景渊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格局。

书房里全是书,墙上挂着一幅油画。

油画画的是迟景渊,只是手法有些生涩,画工也不是很好,许多地方处理不到位,看着……有些不像他。

落款处写了名字,太潦草了,看不清。

不过,和迟景渊办公室里那幅画应该是出自一人手笔,因为落款的字迹一模一样。

容嫣喝了口水,假装不经意的问:“这幅画,有什么特别之处吗?”

迟景渊移开了目光:“没有,随便挂挂而已。”

喜欢油画啊……她也会画油画,那等有空的时候,她也画一幅来报答老板的照顾之恩?

容嫣转身,来到书架前。

书,大多是些商业、物理、化学以及历史哲学方面的,看得出来,迟景渊真的很博学,也很学霸。

书架上有一面相框倒了下来,沾了些许灰尘,容嫣拿起来重新摆上。

照片上,她见过的周少爷,顾少爷,卓律师,以及两个女孩。

其中一个是沈明珠,还有一个女孩……不认识,但是和迟景渊并排站着,笑得很开心,眉眼弯弯的。

“这是以前照的吗?”

“这很久之前的了,随便放的。”

迟景渊有些忙乱的解释,隐隐不安地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