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嫣不想惹起他的伤心事,连忙转移了话题。

迟安国,迟老爷子,迟家说一不二的人,即便退居二线,也握着迟家的生死命脉,是个睿智、精明又决断的老头。

这是容嫣在网上查到的资料。

“某种程度上来讲,是。”

这话回答得模棱两可的,容嫣有些糊涂了:“为什么是某种程度?”

迟景渊笑了,勾了勾容嫣鬓角弯曲的头发,唇间的热气扑在她耳边:“因为某种程度上,迟家,也是我做主。”

迟景渊掌权后,迟家的产业已经逐步淡化了老爷子的作用,有些领域,基本都是迟景渊的一言堂。

比如盛世。

迟老爷子,乃至迟家的任何人,都无法干涉这个公司。

车在一处幽密僻静的老宅停了下来。

容嫣跟着迟景渊下车。

老宅是中式庭院,入门就是庭院园林,山水相合,十分讲究。

穿过园林,来到会客的大厅。

大厅里坐了许多人,老老少少的,有几个小孩跑跳着,大人们凑在一起聊天说话。

大厅中间端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,老人鼻梁上架了副眼镜,手上杵着拐杖,看着不远处的孩童,笑容和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