球球生气地说：“所有会嘲笑我的人都不是我的小伙伴！”

慕斯轻轻地刮了一下球球的鼻子：“你还真是霸道。”

醒来看到球球，慕斯的心里竟然满是失而复得的欣喜，还有几分害怕。

他紧紧地搂着球球，躺在床上：“球球，你想妈妈吗？”

球球用力地点了一下头：“想了，爸爸，你要带我去看妈妈吗？这次我要给妈妈带最漂亮的小雏菊。”

慕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球球的话，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勇气去见姜文文，甚至连站在她的墓碑前，说一句“爱她”都显得太没诚意了。

“球球，要是爸爸爱上了别人，你觉得妈妈会难过吗？”

球球紧紧地抓着慕斯的衣角：“爸爸，你喜欢上谁了啊？”

“我没有别的意思，只是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了。”

“虽然在我很小的时候，妈妈就已经离开我了，不过看着相册里留下的那些照片，我就知道我的妈妈一定是个很善良的人，只要你们两个出现在一个画面中，她的眼神就总是看向你的，根本就容不下别人，她离开之后，最心疼的人就是我们两个，如果你真的能再遇到喜欢的人，妈妈一定会替你高兴的。”

慕斯有些为难地说：“可是我答应过她，这辈子都只会爱她一个人的。”

“妈妈已经离开了，她希望我们过得都好，如果你能喜欢上一个好女孩，她能够照顾你，让你感到开心，妈妈一定会开心的，你别胡思乱想。”

慕斯轻轻地捏了一下球球的脸：“球球，你怎么这么可爱？”

“那当然，毕竟我妈妈那么善良，我当然要做一个可爱的孩子啦！”

“好了，快点睡吧！”

慕斯伸手在球球的背上一下又一下地拍着，没过多久，球球的困意袭来，不过入睡前，他还开口说了一句：“我跟妈妈都希望你能幸福。”

慕斯勾起唇角淡淡地笑了一下。

他想要闭上眼睛接着睡觉，可是刚刚梦里的画面，不停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，慕斯的心里充满了愧疚，又对郑欣雨的，也有对姜文文的。

他心里明白，跟郑欣雨在一起的决心已经被动摇，可是这样对郑欣雨来说根本就不公平，他也不知道如果离开郑欣雨，他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，无论是恋人，还是朋友，他都已经习惯了郑欣雨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了。

可是他也知道，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放下姜文文，这样的他如果跟郑欣雨在一起，对郑欣雨来说又是不是公平的呢？

慕斯现在真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渣男，辜负了对姜文文的承诺，又伤害了郑欣雨的心。

今天郑欣雨离开时的背影出现在他的脑海中，那个时候的郑欣雨似乎有些落寞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。